第52节
的语气说:“他们肯定不知道,你的画在拍卖会上都是七位数起。”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时濛说,“我现在画得没有从前好了。”    废了手的画者,如同断腿的田径选手,再多的抱负也没了用武之地。电话那头沉默片刻,说:“只要还想画就行,接点没什么压力的活儿也好,就当复健了。”    时濛知道江雪常给他打电话是为了确认他安全无虞,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何时有表现过轻生倾向。    他只能说:“雪姐,我在这里一切都好,不用担心。”    江雪装作没听懂他的话:“我现在不是担心你,是担心那个谁没脸没皮缠着你。”    思及昨天的种种,尤其是傍晚的短暂对话,一张失魂落魄的面孔倏然出现在脑海中。    时濛垂眼看地面:“他走了。”    “……真的?”    “嗯。”    “你跟他打过照面了?”    “嗯。”    “话说在前面,你的行踪不是我和高乐成透露的,是他自己查的。”    “嗯,我知道。”    像是觉得不可思议,江雪又问:“听高乐成描述,他去的时候挺坚定的……你真报警了?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时濛回答。    知道他不愿提起,江雪也不多问,话题转向了别的:“不过我听说他去之前和你生母见面了,还去了趟时家,这家伙大老远跑一趟竟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