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C啊
>    他只是用尚好的左手撑了下床,不顾撕裂的伤口径直起了身。    薛凛以为他又要伺机而动地自残,亦或是逃离自己无形的束缚,离开这个刺鼻的房间。但薛凛怎么都没想到——    百合款款而散。当他经过自己时,寒凉的指尖轻轻攥了下自己的手腕。    无需其他话语。薛凛讶异间跟随谢钰的示意,走入了医务室配置的窄小洗手间。    监控器挂在角落,于层层白色瓷砖中格外显眼。但正如那医生所说,不见红光的闪烁。    这一刻,那些麻木就像附着在心脏上的石膏,随着薛凛进入后的关门声尽数碎落剥离。谢钰觉得自己能呼吸了,连同痛感的反噬。    而谢钰能做的,只有咬牙将那些呻吟吞咽入腹,哑声道,    “第二次对准的,会是林骸。”    瓷砖铺就的密闭空间中无人监控。    薛凛看着谢钰的背影轻笑了声。论起来,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佩服一个人,真心地佩服——    半小时前的绝望自尽不是假的,半小时后他重振的狠厉也是真的。    还记得之前谢钰告诉过自己:他是一头斗狼。    就算他的背影在应激下犹微不可见地战栗,但薛凛仍不言而信。    薛凛自认没有谢钰的韧性,也受不了丝毫的屈辱和压迫,否则当初也不会宁为玉碎地入狱……    或许他们相像得惊人,但薛凛明白他们只是两条无限濒临重合的平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