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阳(7)
,似乎刚才的骂语,只是雀羚错觉。    也对,她们的高yAn公主,自小金枝玉叶,教养在太宗跟前——又怎么会说出那等粗语。    雀羚只道是自己一时出神。    漱口,净面,濯手。高yAn的每一个动作,无一不是皇家教养出来的清贵气派。饶是初经破瓜之痛,也是淡淡。    淡淡。昨日赴嫁的公主便是这般,神sE恹恹。    雀羚思及此,不禁忧从中来——公主还是心意难平。    高yAn在婢子服侍换了日常的水红g0ng装,袒露的玉白颈项细碎地布着青紫,惹得几个未经人事的婢子一时脸热。    雀羚拂开那几个皮薄的婢子,取了膏脂来细细涂抹。边抹边纳罕:驸马也忒没轻重了些。    “公主,驸马这……这般生猛,您不可纵着他……”到底还是没忍住,雀羚耳语道。    “你只管替我遮上便是。”    “是。”看见这些青紫,雀羚是心疼不已。想着公主这等金贵的人物,在太宗那儿也是捧着的——虽说是行房事,却也是要有分寸的。    心下思忖着,如何敲打敲打那位驸马爷。    昨日的大妆,今天是不能再用了。傅粉描眉,也只是淡淡地扫上去。淡妆下的高yAn,少了凌人的威严,更多了笄年的姣美可人。    似乎还是太宗膝下承欢的小nV郎——呵,天真。妇人的发髻盘起,已是外家人了